“想去旅行、想唱这首歌、想认识你。”我在心里想着旁边的女子刚才说的话。
很直率的人,想去旅行吗?我也想去旅行,想去新的地方、看到新的风景、见见新的人。从小没去过什么地方,连省都没出去过,不知道该怎样去旅行,说来二十四岁了什么地方都没去过,什么人也没见过,宛如一个新生儿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哪怕不是旅行,只是驱车去到近的地方转转也不错,驾照十八岁暑假就考下来了。我自己也有一辆自动挡的哈弗SUV,纯白色的车身我不讨厌,二十岁生日爸妈一起送我的礼物。只可惜我未曾动过一次,只是我妈偶尔开一下,其余的时间都在车库里吃灰。我想它也一定有诸多不满吧,明明自己性能什么的都不错,为什么主人却不喜欢我呢。
“明天出去兜风吧!”我喊道。虽然知道它听不见,但我还是想尽可能的告诉它。
“好啊!我倒是知道几个不错的地方。”旁边传来回应。
我眼睛忽然对焦,发现自己还置身在河边。旁边很多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尴尬的搔了搔头发笑了笑。
“你不是说要去兜风吗,带我一起呗,我知道几个不错的地方。”旁边的女子直接的说道“况且多一个人多一份乐趣是吧?”
我不知怎么回答带她一个也确实不是不能带,况且是一个很漂亮的女性,我想同意,但却不好意思同意于是准备扯开话题“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你现在没问题吧?能不能开始?”
“嗯,我可以开始,来吧。”
于是我拿出吉他,调了一下音准备开始伴奏,她也清了清嗓子,万事俱备。
扫视了一下对立面的观众,有二人聊天的、玩手机的、紧紧注视着我们的、闭眼吹风的、还有紧盯着我的。
我又跟在公园相遇的那个女子视线对上了,她眼睛里多了点东西,不过她还是对我笑了笑,那是一种只是嘴角上扬的笑容,眼睛丝毫不带笑意。我礼貌性的也对她笑了笑,比她的笑容真诚多了。
演唱开始。
“你看过了许多美景,你看过了许多美女,你迷失在地图上每一道短暂的光阴......”
怎么说我被惊艳到了,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很会唱歌的类型,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否认我这句话,但是唱的很完美。我很少说完美这个词,因为这世上很难存在绝对性的完美。但她的歌声真的很完美、已经不能用好听来形容。那是一种灵动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娃娃音跟唱起歌来跟她说话时完全不一样,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我又看向对面的观众。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绝大部分人都安静的在聆听。因为声音很小,下面的人都很安静,除了风吹的树沙沙作响意外只剩下了吉他声跟歌声。
一片祥和的景象,连月亮似乎都发出了赞叹,月光更亮眼了。
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我想。
但是若想在这社会生存必然逃不过一个字“钱。”还是要好好上班啊!我想,不然这样的生活是不可能持续下去的,若想要持续下去自己需要努力才是。
一首歌唱完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今天感觉格外的累,累但充实,感觉今天一天好像唯独做了这一件事意义重大。“要走了?”她见我收拾东西问到。
“嗯,今天有些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嘛。毕竟明天还要出去兜风,精神不好可不行。”我边收拾东西边说。
人群走了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人索性不走了,或坐或站的一片片。
“那来交换电话号吧,刚才也说了吧?”她看着我说“不会拒绝吧?”
我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看着她“不会,这么说不可能不信,你是第二个对我很直接的女性。”
“直接?”她不解地反问。
“很直接的说想认识我。”我说“第一个是我前女友。”
“我若早点见到你,会是第一个,你信吗?”
“我信。”说罢我俩交换手机互相留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本以为她目的达到了便会离开,可到我收拾完东西她也还没离去。
“我走啦。”我打完招呼便准备离开。
“喂,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她好像语言没组织好,我回头看她,她又说道“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或者感觉。”
我想了想便告诉她“喜欢一个人啊?就是你在她面前打哈欠都不能尽兴。”
“打哈欠都不能尽兴?”她好像没懂。
“简单来说就是你在她面前都不敢放屁啦。”
“哇,你这人在女孩子面前说放屁?”这个解释她好像懂了。
“是你要问我的,反倒还怪起来我了。”我说完感觉我们关系拉近了一点,至少比刚才好很多。
“你家住哪里?我们说不定顺路呢?而且你一个人拿很多东西也很沉的吧?”她走到我旁边问到。
“潼淋那边。”我说道。
“潼淋呀,我说我家也在那边你信吗?”她说罢想从我背上取下吉他来帮我拿着。
“这有什么不信的,潼淋离这里也不远,地铁的话四站路,走路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我想她这人很爱说:你信吗。这个词,难道她说的话很容易让人不相信?还是说她认为自己没被信任过?我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应该存在最基本的信任吧,毕竟谁也不会一开始去怀疑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她没有骗我的理由,就如同我没有不相信她的理由一样。
她笑了笑没说话我们并排走着。
夜晚的马路只有不多的车辆在路上赶路,车灯、路灯、街边的广告灯照耀了夜晚的城市,五彩斑斓的景色使我的眼睛甚至有点对焦不上。人行道只能透过来些许的路灯的光亮,我看不清旁边人的表情,也看不清我的人生。
“对了,还没问怎么称呼呢。”她开口道。
“莳树,时间的时上面加个草字头,树是大树的树。”我说完又问“你呢,怎么称呼?”
“莳树?有这个姓吗?你别忽悠我哦。”她语气带上了明显的疑问。这也并不怪她,莳姓虽少但也确实存在。
“千真万确,绝没忽悠你。”
“我叫秦苡,秦始皇的秦,以为的以加上草字头。”她笑了笑“哈哈,我们还挺投缘,你头上有颗草,我头上也有颗草。”
她没继续问我的名字问题,我猜她应该是相信我的名字是真的了“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有点绿吗。”我冷不丁地想到了这句话。
“你今年多大?”她话锋一转问道。
“二十四岁啦,大学毕业一年多正经工作都没有,说来也惭愧别看我年龄这么大,其实我觉得我幼稚得很呢。思想完全是小孩子的思想,跟我想象中的二十四岁完全不一样。”我也打开了话匣子。
“二十四岁阿,还小的很呢,毕竟才从学校里出来,肯定诸多不适吧?学校跟社会比起来可就安逸的多了呢,慢慢就成熟了嘛。”她以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说话让我感觉怪怪的。
“二十四岁不小了,虚度光阴来的年龄水分很多,总感觉自己不是二十四岁,是十四岁才是。”我们边走边聊天。
“何为虚度光阴呢?”她反问“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总感觉不真实,年龄不大道理倒是很多。”
“何为虚度光阴?大概就是像我二十四岁以前的人生一样,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活着吧。上学的时候没有特别用功读书、假期的时候从不规划时间就只是呆在家里、从来没认真的考虑过时间、也从来没有规划过时间,等一回头发现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啊!”我说罢看了看星空接着道“其实我也并不怎么后悔,虽说是虚度光阴,但到现在我也不算年纪很大吧,现在也可以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至少现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真好。”她说。
我能感觉到她的真心实意,她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这两个字,我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点点的伤感。
“你呢?工作还是上大学?”我问。
“工作好几年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枯燥乏味,除了上下班偶尔散个步、看个电影、逛逛街、然后有时候会满城市的找有好吃的东西的地方。她说到这语气也变得开心了起来“现在我已经知道好多个地方的店,里面做的东西都特好吃,其中我特别喜欢城南那边一家卖酸辣粉的店,真的超好吃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我心里暗自思衬,况且我也不会为了吃一碗酸辣粉跑到城南去,因为我们这边隶属于城北,要知道城南刚好在相反的方向,坐公交要两个小时,地铁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反正我是不会为了一碗酸辣粉就跑到城南去,说什么也不会去。
“有多好吃?”我反问。
“怎么说,那种味道形容不来,你要自己吃过才知道,真的特别特别好吃,我下次去的话带你一起去,你吃过就知道了。”她擅自作主就决定要带我去了。
一来我正好也想见识一下能让一个人去那么远地方都要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二来我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索性就同意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潼淋,路程并不远,聊天的话就没有走路的那种感觉,就是你如果单纯的走路,那么你是在走路,有目的性的,你想从这里走到那里,但若你跟别人说话然后走路,时间跟路程就在谈话中缩短了,也不觉的很远,只不过被别的事情所吸引就没空去想还有多久才能到。
“前面我就到了,你呢?”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我开口道。
“我也是前面就到了。”
我心里大感意外,难道说还能住同一个小区不成?
“我就在前面这个小区住,本来是不住这里的,因为朋友的朋友要出国定居,然后要贱卖,家具什么都很齐全,装修也和我胃口,主要是价格便宜,后来我就卖了。自己存了一点钱,问爸妈借了一点钱。”我们边走她边开始向我介绍起来“家虽然不大,但也是我的窝,每天回家扑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那种感觉超舒服的,而且阳台的位置也很好每天下午的夕阳都能照进来,喝杯咖啡看看书真的特别惬意。”
我想人家的才叫生活吧,我这顶多叫活着。
“我家也住这里,蛮巧的。”我说。
“真的假的,你不是骗我吧?”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害怕她不信我特意说了我家的地址“七栋,三单元,东户。”
我报完地址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我家住六栋三单元东户。”
我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她家那栋楼我才反应过来,她把吉他递给我了,然后打了招呼就走了,表情不掩饰的喜悦。
我直到家也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家那栋楼就在我家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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